首页
7月25日，中国队球员朱婷（左二）在替补席休息。新华社记者丁汀摄
□黄晖 李悦
体育比赛的魅力所在，就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换成中国男足输球时常被提起的那句调侃就是“足球是圆的”。排球当然也是圆的，但与男足不同，中国女排是上届奥运会冠军，是世界排名第二的顶尖强队，有些事情对于中国女排来说就算“球是圆的”也不该发生。所以，7月25日下午东京奥运会小组赛对阵土耳其女排的首战，中国女排在大多数人看好的情况下0∶3脆败，让“出人意料”成为相关新闻报道里的高频词，可以想见大多数新闻人和球迷的那份“共情之心”——不服、不甘。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输了，情绪化的反应最终要回归正题：问一番输得该不该、冤不冤？如此才对得起失利，才以利再战，才“没有白输”。
先说输得该不该。本场比赛，如果要用最简单的语言来概括中国女排的表现，就是“要啥没啥”，从比赛状态到临场发挥再到技战术准备的执行，要啥没啥，该输。
整场比赛，中国女排已经不是“慢热”，而是始终没有找到状态。一传、拦防、后排防守都存在问题。缺乏有效的起球和组织，进攻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主攻张常宁收获13分，副攻袁心玥、接应龚翔宇都是6分，队长朱婷4分，用主教练郎平的话说就是“基本谁也不下球”。与此同时，这场让郎平赛后慨叹“做了很多困难的准备，自己的什么都没有”的比赛，却凸显出土耳其女排的有备而来。别的不说，比赛现场朱婷那些被拦下的重扣，背后一定是古德蒂和弟子们对朱婷扣球路线、习惯和手法的悉心研究。朱婷的前教练、前队友们，为这场比赛真是做足了功课。最终，在拿下全场最高分的强力接应卡拉库尔特的带领下，土耳其女排气势高涨、越打越有，一鼓作气连下三局。
全场如此被动，说一句该输，并不过分。不过，如果以更广的视角来看这场比赛，中国女排输得也的确有点冤。
中国女排现排名世界第二，土耳其女排排名第四，虽说排名高的未必就能战胜排名低的，但中国女排面对土耳其女排的实力优势是公认的事实。不过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实力优势成了影响中国女排发挥的心理负担——太想赢了，太想“开门红”了。
从1984年的洛杉矶到2016年的里约热内卢，中国女排9届奥运会之旅只有3次首战失利的记录，这3次，就包括里约的首战失利，而此次征战东京奥运会的12人阵容中，有7人经历过5年前的那场“首败”。所以，身在强手环伺的“死亡之组”，面对实力明显处于下风的土耳其女排，“想赢”、想“开门红”的心理包袱最终束缚了女排姑娘们的手脚。
这一切，当然也极有可能在古德蒂的算度之中，这个带领荷兰女排在里约送给中国女排首战失利的著名教头，如今也急需在土耳其女排主帅的位置上证明自己，而帮助土耳其女排时隔9年重回奥运赛场，只是第一步。
里约奥运之后，东京奥运周期的世界女排格局几经变化，一度的中国女排、意大利女排、塞尔维亚女排“三国演义”早成了过去式，美国女排迅速崛起成为世界排名第一，巴西女排则在中国女排身后紧紧追赶，土耳其女排、日本女排进步极快，意大利女排、塞尔维亚女排依然不容小觑……中国女排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来到了东京奥运会的赛场。虽然小组赛的首战失利并不能决定什么，但放下包袱、打好今后的每一场比赛成为必须。
7月25日，东京的夜晚对于中国女排来说必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郎平说“回去要复盘，和大家聊一聊”。
期待7月27日，站在赛场上面对美国女排的，是一支和首战“不一样”的中国女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