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顺:一个创作者的独白

2018年11月19日16:09

来源:大河网

  1968年,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里,我降生了,可我的降生好像并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多少的欢笑和喜庆。生活的困难、母亲的多病,加上前面已经有了四位哥哥,我的到来仿佛就成了一个多余,甚至有亲戚提议,要将我与别人家的女儿换一换,还是奶奶的坚持和母亲的不舍才留下了我。但母亲却在我四岁那年离我们而去,成了我终生的遗憾。因为直到今天,在我的记忆中,我都找不到母亲的印象。

  不管怎么样,有了奶奶的宠爱,我的童年在无忧无虑之中度过了,进入学校,我就变成了一个懂事的孩子。在小学,我一直是班里的尖子生,是学习委员或班长,并先后兼任了少先队的中队长和大队长。到中学的三年里,我也一直保持了这个记录,初二就加入了共青团,连年被评为三好学生和优秀的班干部。所有这些,都让很多同学们敬我、爱我,和我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但中考时,我却阴差阳错地与县一中失之交臂;之后,我以全县第二名和第六名的成绩分别被安阳地区内黄农业中专和县第二高级中学录取。

  但那时农村的生活苦啊,为了省钱,更为了去农业中专上学不但学杂费全免,而且每月都会有的生活补助,和学校承诺的在学习专业知识的同时,不影响学生继续升学、深造的机会,我选择了农业中专,开启了我到外地求学的道路。但开学典礼上、校长的一句话深深的刺激了我,他说:到这儿来上学的,都是学习不行,对前途迷茫的人。我不同意这句话,因为我对前途从未迷茫,我有我的追求。于是,在中专学习了半年多后、当我也切实地感受到了学校的学习氛围确实不再适合我的时候,我退学了。回到家乡,我选择了复习,想要重新学习,决心圆我的大学梦。然而,仅仅是一百多元的插班费,又一次打碎了我的梦想。这时我才幡然醒悟——人生何处无美景,成才绝对不是一条路!

  我立志成才,决心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但却放弃了学业,而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拿起了书本,抓紧了笔杆子,坚持住了不懈的自学和创作。这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我——赵石顺。

  搞创作谈何容易,特别是像我这样学历不高,读书不多的人,平时在学校写作文都困难,要想写出优秀的、让人喜闻乐见的文章并不容易。于是,我抓住了每一个闲暇的时候,牺牲了别人在玩耍的机会,抓住了每一部能找到的书,就像一个贪婪的孩子,在知识的海洋里吸吮着精神的食粮。有时借到了一部巨著,甚至会连续两三个通宵,直到将它看完为止。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熬红了,头也疼了,但精神上却感到了非常的充实。为书里的故事而感动,为主人公的命运而嗟叹,更为笔者的写作技巧而折服。于是,自己好像也变得强大起来,变得文思翻涌起来。这才深刻体会到了“读书破万卷,下笔自有神”的道理。自此,我先后创作了电影《红花盛开的季节》、《好坏一家子》和《女人河》等剧本。可当时毕竟小啊,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既无人脉,又无师友,还没有电脑,完全是靠着自己对文学的爱好与追求,先一笔一划地在废纸上打稿,然后再用软笔一笔一划地誊写到稿纸上,规规矩矩、一丝不苟。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剧本虽然没有拍成电影,但我的字体却练出来了,以至于后来,在安阳市文峰区的大街上,当街现写现卖春联,我的毛笔字就是那个时候练成的。

  2000年前后,武侠剧大热,为了赶上这个大潮,我便又耗时两年,独立编剧了四十集的古装、武侠剧《情洒江湖》。全剧将近六十万字,草稿一遍,然后用正规的稿纸又誊写了一遍。当稿件全部誊写完毕之后,二千多页的纸、一尺来厚的稿子,交到湖北电视台的编辑手中时,连编辑老师都被震惊了。但可惜的是,这时的古装剧已经充斥了电视屏幕,广电总局也开始限制武侠及古装剧的拍摄,因此该项目又被搁置了。然后我又写了一部二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晨生》系列之《珍珠链》。原计划是一百多万字的巨著,但只写了第一部,就签约了“天涯在线”,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好评。再后来,我便购置了电脑,这才接触到了更广阔的网络世界,使我的眼界大开,创作才逐步地走上了正规的道路。

  在此之后,我先后创作了电影剧本《第十三个过客》和《福星2017》,并成功地将它们搬上了荧屏,在网络上播出成功。随后又相继和多家影视公司完成了院线电影剧本《谁开的枪》、《天池寺风云》、《樱桃》、《娶个媳妇真难》、《浴火重生》及网络电影《精灵道士》的签约、创作工作,还和一家影视公司签订了一部四十集电视剧《X号交通站》剧本的定制写作任务,及八十集网剧《狱霸一九三七》的合作意向。总之,一步步走来,我走得并不轻松,但我毕竟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了。

  搞创作是一条孤独的、苦行僧似的修炼过程,它既来不得半点浮华,也来不得一丝虚假。那种一坐就是几个钟头,熬夜通常到凌晨的创作生涯,对一般人来说恐怕都是难以接受的,而这对于一个搞创作的人来讲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为只有当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的精神才会更为集中,他的灵感才会来得更快,更加猛烈。而当灵感来临的时候,作为一个写作者,恐怕你想停笔都停不下来,那种写作的快感,那种酣畅淋漓、胸意尽抒的感觉决不是一般人可以感受得到的。

  记得有一次,是在写小说《晨生》的时候,写故事写到了深夜,结果又失眠,也就是脑袋“飞车”了,书中的人物和故事在心中翻江倒海的涌动,推动着我一直写到了天亮。天亮了心中还没有半点倦意,还是妻子督促着、强迫我去休息。勉强在床上休息了两三个钟头,醒来后又睡不着了,就接着写,直到将该书全部写完。而这样的故事有很多,它贯穿着我的创作生涯,锤炼着我的意志,也催我成长,让我更加的优秀和成熟。

  搞创作又是一条痛苦的道路,说它痛苦是相对来说的。因为一个搞创作的人没有礼拜天,没有节假日,没有下班后,也没有空闲时。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发现生活,沉淀素材,构思故事,升华思想;每时每刻,他心中的那台创作的机器从没停歇,而既不能像一般人那样,茶余饭后,一班弟兄们聚在一起,天南地北的神聊一通;又不能随便呼朋唤友地、拿来一桌麻将或扑克,搓上几圈,打上几盘;更别提在节假日与亲朋好友们相聚,大家把酒言欢,不醉不归了。因为这些都与你无缘。

  一个创作的人必须是一个严于律己、持之以恒的人,因为只有生活的日积月累,才能酿出醉人的文学,写出岁月的芳华。但你所要付出的必然是常人所拥有的快乐与幸福,而错过了很多人应有的应酬与人情。所以,它又是一件令人痛心而烦恼的事情。

  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有很多人不理解,还会有很多的人误会你,说你不近人情,说你懒惰、不爱劳动,甚至还会有人说你精神不正常,但他们哪里会知道你在深夜耕耘,你的思想已经放飞,你的灵魂在空中翱翔,你在构建一个精神的王国,正用你的文字书写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编写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提炼出了美好的主题和正确的导向,在丰富他们的生活。

  搞创作要结合现实,要有坚定的政治觉悟和立场,不能虚构历史,不能歪曲历史,更要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特别是十九大以来,习主席提出了文化兴国的战略目标,做为一名普通的写作者,我积极地结合自身的职业,针对目前网络上很多庸俗的、血腥的、封建迷信的、甚至是涉黄和色情的东西,自觉站队,坚决抵制;对于那些要求写作抵毁社会及思想不健康的作品的无理要求,果断的给予拒绝。

  记得有一次,一位制片人找到了我,要求我写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剧本。我说写现实题材的剧本当然可以。可是当我了解到这位制片人所谓的现实题材就是专写农村生活中的贫困、阴暗、愚昧和落后的情况时,我果断地拒绝了。我告诉他,中国是一个地广人稠的大国,国家大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有好的,自然也可能有坏的。但即使发生了一两件贫穷、落后、甚至是愚昧的、不尽如人意的事情也不足为奇,况且它们不能代表全部、也瑕不掩瑜,那我们又为何不选择那些光明的、正能量的故事来写,来歌颂社会,以激励人们呢?那位制片人告诉我,那样做不行,因为那样做的话就得不到一些人的认可,就不可能在国外获奖。我就告诉他了,如果做为一位影视人,做为一名作家,为了自己那点利益、就曲意奉迎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而出卖自己的人品与良知,那是可悲的。结果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还有一次,有一位导演找到我,要我写一部架空历史的、无廛头的电影剧本,并告诉我说,钱不是问题,他甚至可以多付稿费时,我就直接告诉了他:写作小、大、正题材的影视剧本我最擅长,而对那些无聊的、恶搞的、虚无的东西我不会写,也写不好,请你另寻高明吧。结果,那位导演的脸当时就绿了。

  当然,像这样的故事也有很多,但我有一颗良心,有自己的底线,它们一直在监督着我,让我自觉地跟在了党的周围,和中央的政策站在了一起,保证了自己在正确的道路上走了下来。

  即便如此,在我付出了许多艰辛、努力、孤独和烦恼之后,也取得了一些成绩,得到了社会的认可,成为了濮阳市作家协会的理事,被推举为濮阳市小说创作专业委员会的副主任,南乐县第十届政协委员,又被评为2017年度优秀政协委员之后,我知道在文学的道路上,我还是一个小学生,离一线大作家、大编剧的距离还有很远,要想在今明两年内推出自己的大院线电影《会变狗的男人》、《真龙观》、《喜乐双胞胎》、《套路》和《血誓》等必然还会有很多困难和曲折,受市场的影响、受人脉的限制和资金的左右,还会有很多的不确定性,但我也知道自己初心未改,就一定会砥砺前行!

编辑:康世甫